@西南郝鸣:
我必须说,从一开始,中国原初的制度和文化没有给人提供灵魂的家。一个基本上以“食色性也”为最大满足的族群,一个被人死如灯灭循环轮回的世界观宿命限制了仰望星空的族群,大众的文化生活基本上就是坐坐茶馆,可以在星星底下聊天回忆回忆年轻时爸爸和妈妈的浪漫和带孩子的艰难,一年到头可以听人唱一两场戏。如果有麻将当然可以是一个爱好,但我不知道那时日常的赌博刺激方式是什么(今天精神生活的范围可以是看手机,喝花酒,骂骂日本鬼子)。而那些所谓的文化人诗人,他们大多风花雪夜,用充满风情的语言勾勒年轻女人的美,用浪漫的词汇去赞美大自然,用玄学的语言去幻想天人合一、去想象桃花源。他们中间最优秀的,也不过是不停地表示对人民苦难的同情,也会替孟姜女擦擦眼泪。
让我这样概括,在中国,最让人日夜牵挂的是两样东西,就是孔子的经典概括:酒足饭饱,和对异性的渴望。但低等动物不也在追求这两样吗?这就是我为什么说这里太像一个“动*物*庄*园”的理由。就凭孔夫子的这句话,就可以定义中国文化在本质上是一种泛动物文化——这个和我称它是道德主义的文化并不矛盾。一个在外,一个在里。各位,这些就是中国灵魂生活的描写吗?不,这不是我们在圣经中所了解到的有灵魂的生活,有深度的人的生活,或者用亚里士多德的话说是被审视了的有价值的生活。在中国,灵魂没有真正的家。在对饥饿的焦虑中,对伦理道德让人处处循规蹈矩的监督中,中国人的灵魂处于一种被囚禁的状态,在中国,天赋予人的灵魂一直处于流浪状态,一直无家可归。各位,如果灵魂长期被动物需求囚禁,你怎么可以指望那里有“属灵切口”呢?你怎么可以指望动物本能状态可以积极回应上帝福音的呼唤呢?我的忧伤绝望不只指向古代中国人,现代人不也是这样吗?甚至我的没有信仰的儿女们不也这样吗?福音不会在肠胃和屁股里回响,它需要一个属灵切口,它需要大脑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