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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巴塔耶到西野翔——被驱逐的世界

真性情 书生 5582℃ 已收录

文:东尼大木(没错,就是那个著名岛国男优)

题:从巴塔耶到西野翔——被驱逐的世界

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之所以成为人,所凭借的是两点:一是劳动,这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强调和深入认识了的;二则在于人的生命冲动受到种种约束最后成为人类禁律之种种,这是为巴塔耶所最先认识的。在《色情史》的开篇中巴塔耶说道:“色情是从违反道德的性欲发展而来。”人类将死亡与性禁忌化,为巩固这些禁忌,又发明了道德和宗教。道德是捆绑人和这世界的绳子。而宗教却与色情一样,把人类的欲望与恐怖、享乐与恐惧永远的联系在一起。我叫东尼大木,色情就是我的宗教!我是人类精神的旁观者。我是在那些色情影像中用虚假的身体暴力去平复观众们的精神暴力的人。我是让观影者在代入与移情、想象或旁观中获得隐蔽的快意,到达对伦理禁忌的毁破的人。

曾经和西野翔一起去北海道拍外景。穿过掩映在天光云色中的层云峡,便是羽衣瀑布。瀑布空蒙奇幻,白茫茫的水汽飞流而下,那是天国精灵的舞蹈。西野翔倚在我的肩膀上,柔软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在她目光的尽头,金色的太阳照耀在云层和瀑布上,流动的光如我少年时在梦中看到的幻影,世界仿佛不再真实。西野发梢传来的丝丝香气让我有些迷离,过往种种仿佛一个近切又远遥的梦,我又看到少年时那开满白色荷花的河流,我在这河中逆行,上溯到生命的源头。

在遇到巴塔耶之前,我曾前想过做一个诗人、歌者或者数学家。我对诗歌也许是有天赋的。有一年,我像马雅可夫斯基一样剃成了光头。我永远都不了他那样的诗人,但我希望能有他一样的面对生活的勇气。那时我已做了AV男优,和我搭档的女演员曾奇怪的问我为什么要理成一个光头。我问她知道马雅可夫斯基么,她疑惑的摇了摇头,我叹了口气这样向她解释道:马雅可夫斯基是一朵穿裤子的云,而我只是一朵有时候穿裤子的云。这就是我与他的区别。

巴塔耶说宗教的发展是一个伦理合理化的过程。就像天国建立时大天使被逐出天堂一样,色情作为一种神圣的邪恶被归属于尘世,被谴责为**之罪。在这种意义上,我的工作就是对禁忌的毁坏,对神圣的反叛,是被驱逐者向天国的回归。海德格尔说:“随着基督的出现和殉道,神的日子就日薄西山了。夜晚到来。自从赫拉克勒斯、狄奥尼索斯和耶稣基督这个三位一体弃世而去,世界时代的夜晚便趋向于黑夜。”在当下,耶稣基督与赫拉克勒斯都已各种形式留驻于世间。而我们所要迎接的便是狄奥尼索斯——迷狂与纵欲之神的回归。

和西野翔从外景地回来,天已经黑了,在有些颠簸的车上我们静静的坐着,她出神的望着窗外,嘴里低声的呢喃着……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知道西野君毕业于早稻田大学,那个地方埋藏着她少女时的快乐。我想,这时新宿的樱花也许已经开了吧!西野翔有着明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时常会优雅的扬起来,她的眼睛与窗外的灯火重叠的一瞬间,我忽然感受到一种摄人心魄的美。让我想起照在午夜青石上的月光,或者在隐去的夕阳中飞过荒野的萤火虫。我想去吻一吻她的眼睛,不过还是忍住了。

车上放着Tiamat乐队的黑色摇滚乐《The Return Of The Son Of Nothing》,里面唱道:让战士回到罗马,蛇回到伊甸园,耶稣回到娼妓身边,娼妓却回到巴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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